鲲骨

每天都在试图为爱发电的鸽子精

【曦澄】魔道曦澄团·『鸣鞘挽天河』

忆安


*吃好喝好玩好啊


滚烫夏风带着一股热意游荡在天地间,阳光毒辣的照在大地上,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小区的大树下摆着一张躺椅,老人轻轻地在躺椅上晃着,手里还摇着一把大蒲扇。


阳光似乎对树荫格外宽容,仅有一点调皮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打了下来。


石桌上赫然摆着一小壶茶,还热腾腾的往外散着热气。


一群不大的孩子将老人围得严严实实,似乎缠着老人在说些什么。


“蓝爷爷,今天讲什么故事啊?”小孩子的童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就想夏日里的一抹凉风,舒舒坦坦。


老人眯了眯眼,反应有些缓了,不疾不徐地开口:“今天……讲我年轻时候的事儿吧。”


老人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看着茶杯边的一枚不大的徽章,章上的红星还在闪耀,一等功的字迹金灿灿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被保养得很好。


“爷爷,这个章是什么呀?”见蓝曦臣一直看着徽章不说话,就有孩子好奇起来徽章的来头了。


“唔……这是个一等功的勋章。”蓝曦臣缓缓的答道,一阵风轻轻吹过,吹开了老人斑白的头发,露出了后脑一道有些狰狞的疤痕。


老人粗糙的指腹划过勋章上的国徽,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孩童心大,没有看见老人不可察的伤感,继续问道:“那这是爷爷得的吗?”


“不是啊,是爷爷的一个战友了。”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回忆,眼前似乎还停留着少年人意气风发的脸庞。


“哇!那爷爷的战友好厉害啊!”


“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你们的故事啊?”


老人点了点头,皲裂的嘴角勾了一抹浅笑,眸子也跟着亮了些。


“我们啊,是在军营里认识的,他那个时候啊……”


蓝曦臣的思绪渐飘渐远,烈日炎炎,多像他们那个时候啊,少年人总有一腔子烧不完的热血,什么都还没经历过的时候总是无知无畏。


那年的姑苏也是这样的,就像一个少年人,热情活泼。


“立正!稍息!”


“踏步——走!”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彻了整个长空,充满了整个校场。


意气蓬发的少年们站在日头下迈着齐整的步伐,进行着每日不变的训练。


江澄的脸上有些汗珠,本来就白的肤色更白了些,倒是晒也晒不黑。


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腿肚子有些抖,果然,训练的这种强度他还是没适应,咬咬牙,反正一轮就要结束了。


正午的日头正晒。


“嗷!轻点啊!”


夜里的风有些微薄的凉意,倒是舒爽。


江澄很不满旁边人下手的力道,嘟囔了一声儿:“你属牛的啊,下手这么重。”


蓝曦臣笑着看着他,丝毫不见怒色:“不重点你这淤青化不开。”


“真的是,训练都能把自己磕到。”蓝曦臣有些无奈,能把自己磕成这样江澄也是个人才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江澄小声嘟囔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嘶,轻点!”


那一年,少年人嘴角的笑意正浓,就像化不开的暖阳,照的人心里暖暖的,想就这么陪着他,让他一直笑着,开心着。


他依稀记得,有一年的清河是真的冷,一片一片的雪花接着落,在地下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他们那个时候在干嘛?哦,他们正准备打仗呢。


这是一群新兵蛋子们第一次上战场,一群新兵经历了3年的训练,各自都成熟了不少。


江澄以前肉嘟嘟的脸不见了,留下的是凌厉却不失俊美的脸,唯有那双杏眼,依稀可见曾经的少年影子,还是那样的明亮清澈。


林子里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样的冷,树枝上结了一树的冰凌茬子,矮树丛的叶儿上沾满了雪白。


蓝曦臣跟江澄两人伏在高处的雪地里,江澄借着矮树丛的遮掩,全当壮胆似的跟蓝曦臣聊起了天。


“喂,蓝曦臣,你觉得咱们能赢吗?”


“能!”


“这么笃定?”江澄笑了笑,眼睛里满目的笑意,看得蓝曦臣愣了愣,也跟着笑了。


“对!”


“07,08,三点钟方向,有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命令后,江澄感觉他有些紧张,头一次,他对自己的枪法产生了怀疑,万一,没击中怎么办?


蓝曦臣像读懂了他的心一样说:“阿澄,尽管打,打不中还有我补刀。”


那一瞬间,江澄觉得心在一瞬间安稳了。


架枪,瞄准。


“砰!”一击命中。


旁边的同伙一听到枪响,立马拉开了保险栓,警惕的看着周围。


江澄的手微微发汗,他随手在裤子上蹭了两下,重新握住了把,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激动,他不怕杀人,当兵的谁手上没几条人命?


他不是圣父,对那些违法乱纪的人起不来怜悯之心,只有激愤。


“砰!”又是一枪,江澄看着那人倒下,突然有点想起身欢呼,不过他没有那样做,要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更多枪响发出来了,他看见他的战友们了。


一群穿着白衣的军人跑了出来,衣服的颜色要跟雪融为一体,要不是江澄看见熟人,估摸着都认不出来了。


冷风吹的树叶子哗啦哗啦地响,雪地里落下了点点猩红。


“嘎吱”轻微的声响从两人背后传来,江澄猛一转身,看见的是手持管刀朝他冲过来敌人。


敌人见被他发现了,加快了速度,管刀的刀锋闪着冷光,直直地朝江澄刺了过来。


江澄下意识的伸手准备将管刀打落,手还没碰到人,一道绿色的影子已经把敌人的刀打了下来,扭着胳膊把他踩到了雪地上。


刀很锋利,一点点的红色落进雪地里,就像梅花。


此时江澄没兴趣去欣赏这种血腥的美,他直愣愣的看着蓝曦臣胳膊上的一道口子。


点点的红点染了白衣,有点像……梅花?


江澄甩了甩头,把注意力扯回到蓝曦臣的伤口上。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蓝曦臣冲他喊了一句,这可不行啊,这么迟钝,以后再执行任务,是要吃亏的啊。


“哦哦。”江澄起身接过手,将人扭了下去,“你这伤,没事儿吧……”


“没事儿。”


“嘶!”


暖和的营帐里面,江澄拿着药棉往蓝曦臣伤口上涂:“你说你,冲上来干嘛?”


“不冲上来看你被捅?”蓝曦臣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还别说,这小家伙涂起药来还真是……不留情。


“我,明明……可以避开的。”江澄不满地嘟囔了几句,这人怎么老把他当小孩子看?明明都二十岁了。


“就你那傻样儿?”


“阿澄,记住,这次有我给你挡,下次,就没有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第一次上战场嘛,难免都有些紧张,但是,错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了,以后再错,丢的是自己的命。”蓝曦臣抬起好的那只手揉揉了眼前人的脑袋,“懂了吗?”


“不用你说……”


“还有,谢谢……”


那一年,清河的雪不停的下,第一次,蓝曦臣很想保护眼前这个男孩子,但是,他们是军人,这里是战场,保护一词,不存在的,军人要学的是,自己保护自己。


“爷爷,你们打过多少仗啊?”孩子稚嫩的声音打断了蓝曦臣的思绪,蓝曦臣摸了摸孩子的头。


说:“我也不知道……很多很多了吧?”


“那,你们是不是大英雄啊?”蓝曦臣看着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真像啊,像极了我的老朋友。


“我们……不算是吧?我们为的只是人民啊……”蓝曦臣还记得老朋友当初当上教官后对一群如他们当年一样的新兵说过的话。


“你们是军人!你们当兵不是为了当大英雄!受万人瞻仰的!你们为的是这个国家!为的是华夏的人民!还有你们的家人,朋友,爱人!甚至是为了你们自己和战友!没了这个国,没了你们所真爱的,一切都是狗屁!”


“拿出当兵的样子来!让他们那些胆敢侵犯我们国家的人看看,我们的兵,不怂!”


男人震耳欲聋的声音,激动人心的话语,不仅说进了一群新兵的心窝子里,也说进了蓝曦臣的心窝里。


说的可不是嘛,我们仅仅是为了安宁啊,谁不想在家上班下班,过着安闲的生活?老了有人陪着安度晚年,年轻又能拼搏。


可要是所有人都这样想,这份安宁迟早会没,所以,总要有人站出来,去守护所有人的安宁,他们,就是这些人。


他和江澄这一生中上过无数次战场,捣毁过无数大小窝点,他还记得那次,也是他最后一次上战场了……


上午十时二十分,警报撕裂了姑苏国安大队的安宁。


一排排的特种车冲出大门,车上,所有人都静默无声,不断的擦拭枪支,或是放松紧张心情。


“教官,这次……”


“这次敌情很危险,你们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江澄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我们会尽量减小伤亡。”


“哪怕要送死,也轮不到你们!”


小兵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江教官一如既往的……凶。


不过,最后一句话听着挺暖心的吧……


“别想那么多,先做好万全的准备吧。”蓝曦臣笑了笑,“你也别怪阿澄凶,也是为了你们好,不过有句话我很赞同,就算送死,也轮不到你们。”


小兵鼻子酸了酸,答了声“是”就回去擦枪了。


一路颠簸无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的敌人跟以往不同,他们是一群穷途末路的亡命徒,他们不在乎死亡,他们心底最愤恨的是警察,是军人,就算死,他们也会不顾一切的拉上几个垫背的。


杀人犯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不在乎死亡的亡命徒,他们生活没有希望,没有光明可言,杀人,就是他们的乐趣。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倒卖人体器官,做人体实验,贩卖毒品,是M国最大的毒枭。


江澄将这个团队的资料在脑中放了一遍又一遍,确保自己对每张脸都记得准确无误,手中的枪擦的锃亮,以确保战场上的万无一失。


蓝曦臣默不作声的拍了拍他的背,全当为两人加油打气,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他,还有整个姑苏国安大队。


还未接近战场,江澄已经看到了炸弹爆炸的硝烟以及听到了空战机的轰鸣声,硝烟弥漫,炮火连天,江澄稳了稳手中的枪,将带来的人快速的分为了两队。


蓝曦臣和江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信心,各自带着队员奔赴战场。


后面的武装坦克也紧跟这,江澄老远就看见了敌方的炮台,但这里不是属于他们陆军的战场,他们只有一项任务:攻击敌人后方主力军,缴获所有毒品及抓捕所有毒枭。


任务说起来简单,但事实上要实行起来确实难上加难,别说他们找不到毒品,他们连毒枭的影子也没看见。


江澄一行人卧在草丛里,等着前方蓝曦臣他们传来的消息。


“08,08,我是07,能听到么?”“能。”江澄深吸一口气,答道。


“我们已经探测到了敌方基地,是一所化工厂,门口守卫不多,但武装力量不容小觑。”


“收到。”江澄沉声答出两字,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跟他走。


化工厂很好找,整个荒原上就这一座建筑物,一行人渐渐放缓脚步,藏在了化工厂旁边的一处树丛。


“队长,咱们怎么进去?”一名队员压低了声音问着江澄。


江澄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想好。


“干脆直接冲进去算了!”老五——吴狸直接干脆的的说。


“如果你想被乱枪射死你就直接去,我保证你连大门都碰不到就会歇菜。”江澄撇了吴狸一眼,淡淡的说,“我还能保证你这辈子都可以打光棍,死前连媳妇儿都没有。”


“嘿嘿嘿,那可不行,我还要回家娶媳妇儿呢!”


几个笑点低的人偷偷笑了起来,吴狸瞪了他们一眼,挠了挠头憨笑,“那队长,你说咋办?”


江澄没回答,埋头思索了一阵:“要不我们,分出一拨人吸引火力,其余人趁机进去?”


当下就是一片同意声。


“可问题是,谁去?”江澄看了看他们,如果要是去了,说危险都是轻的,如果蓝曦臣他们接应不及时,出去的人,九死一生。


其余人也知道这个,谁都没有开口, 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僵硬。


“哎,就这点事儿,队长,我去!”吴狸见没人开口,自告奋勇的准备上。


“你不是……”江澄一时间有些动容,明知要去送死,还去的这么决然,是说他不怕死还是蠢呢?


“唉,媳妇儿啥的我暂时也找不到,为咱们做贡献,我还光荣哩!”


“再说,当兵的,为的不就是这个吗?如果死都怕,咱们也别当兵了,回家种地算了!”


“五哥说得对,我也去!”江澄记得说话的是一个小兵,好像叫王晗,今年只有19岁。


“我也去!”“俺也去!”


一时间多道声音响起来,江澄眼眶有些湿,都是好样的!


“战士们,祝你们平安回来!”


“是!”


几人偷偷摸摸的从草丛里出来,绕到了化工厂前面,吴狸冲着守门的那五个人喊道:“龟孙子们!你吴狸爷爷来揍你们了!”


五人还愣了愣,一看是五个身穿迷彩服的人就反应过来是刚来的那群条子。


几人相视一眼,还没动,吴狸又喊了一句:“怎么了?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来追你吴狸爷爷我啊?!”


说完还留给了敌人一个潇洒的大屁股,跑了。


这个时候五人就算再蠢也知道那群条子是在挑衅了,拔腿就追。


埋伏在一旁的江澄看到了人被吸引跑了,就带着其余人出来撬门闯入化工厂。


化工厂跟外面看到的不一样,里面不大,一共有三楼,底层就是实验的机器,架子上摆放着一排排的标本,江澄他们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人体器官的标本。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头都拢上一层寒意,几人扫视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就准备上二楼。


这时,一群人冲了出来,手里拿着的都是机枪,对着他们一阵扫射。


“找掩体!快!”江澄吼道,就地一滚勉强避开了两枚子弹,衣服上不可避免的划了两道口子。


几人快速的躲到了墙壁后,借着墙体的掩护拔枪开打。


敌人用生疏的国语说了一句什么,江澄也没怎么听清,但是关键部分还是听到了,好像是:不要让他们上二楼,有什么人在做实验?


江澄不知道那是什么实验,但这么紧要关头还在做的,一定是危险的实验,江澄眯了眯眼,向所有人喊到:“掩护!”


几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立即击中火力掩护江澄上了二楼。


刚上到二楼顶,江澄就闻到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随后他感觉他的脑后抵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是枪。


江澄眯了眯眼,有多久他没被人拿枪抵过脑袋了?江澄没动,他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嘛。


“别动!把你手里的枪扔了!”


江澄还是没动,身后那人威胁性的拿枪捅了捅他,催促道:“快点!”


江澄将手里的枪随意一丢,发出“叮咣”一声脆响。


“手举起来!”


江澄缓慢的将手举过了头顶,然后,猛一转身劈手将那人手里的枪夺了下来,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那人的脑袋。


“很久都没人敢拿枪抵着老子的脑袋了。”江澄危险的眯了眯眼,盯着眼前的人。


长的很秀气,一看跟他们不一样,就是个适合待在实验室或者什么地方的人,文弱秀气。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江澄有种非常不好非常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轰”爆炸声响起,江澄也没功夫去想从哪里传来的,余波已经震得他站也站不稳,最令他心颤的是年轻研究员的一句话:“你活不了,那个之前闯进来的人也活不了!啊哈哈哈哈!”


“疯子。”江澄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眼睛里毫不波澜。


那人丝毫不惊讶江澄的平静,心里暗叹:他们这些军人都是这样吗?那个也是这样 ,这个也一样,要是能拿来实验就好了。


似乎对江澄口中所说的疯子没有任何不满,反倒说:“可惜,这么好的实验对象要死在我这个疯子手里了!”那个眼神,就像盯上猎物的猛兽,一脸餍足,仿佛看到的是什么美味。


江澄一阵恶寒,突然想起那人口中的另一个人,揪着那人领子问道:“另一个进来的人是谁?!”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谁?我又不认识。”


“长什么样?”江澄吼道,他怕,不,不可能的吧?以他的智商,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抓。


“长得?我又不记,我只知道试验品的好坏之分。”


“他在哪儿?”


“我的实验室里。”


“带路!”江澄将人甩到前面,让他带路。


那人踉跄了几步,带着江澄兜兜转转的到了一出屋子前。


江澄看着房门,有些不敢开,他怕里面就是那个人,他推了那人一把:“你开!”


那人耸了耸肩,将门把扭开,冰冷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蓝曦臣。


江澄往后退了一步,嘶哑着声音问道:“你对他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还没开始研究呢……”


“那这伤口什么情况?”江澄快步走上前,指着蓝曦臣露出的一小片后脑问道。


“不知道,我捡到他就有了,估计是被我们的人打的。”


江澄看了眼他,还未说话,“轰”又是一声爆炸声,这回余波更大了,江澄看了眼昏迷的蓝曦臣,看了眼声源处,对那人说:“给我把他带上,然后,走!”


“走?带上他?你不怕我半路把他扔了吗?”那人好笑的看着江澄。


“你不会。”江澄笃定地说。


“这么肯定?”那人愣了愣。


“因为他对你还有用,一个好的研究对象,你不想让他半路死掉吧?”


“……”那人沉默了,“好吧,你说得对,我带他出去,你怎么办?”


江澄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楼上问道:“楼上是什么?”


“楼上?全是化学原料还有毒品的一些资料什么的。”那人眯了眯眼,危险的说道:“你不会?”


江澄将蓝曦臣抱起来塞到了那人怀里:“照顾好他,要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人顿时知道江澄要干嘛了,比起自己来,他才是个疯子吧?!


江澄最后看了一眼蓝曦臣,转身上了三楼,那人也不敢多留,半背半拖着蓝曦臣就往楼下跑。


蓝曦臣被这剧烈的运动给晃醒了,迷迷糊糊的问:“这里是哪儿?”


“别问这么多了,赶紧走,一会儿这儿就要炸了!”


蓝曦臣彻底反应过来了,急切的问道:“阿澄呢?”


“阿澄?刚刚那个人吗?他上楼了。”那人叹了口气,为了销毁资料和毒品原料,那人可真是……不要命。


蓝曦臣顿时知道江澄想干嘛了,可长时间的虚弱和后脑钝痛的伤口让他迈不开腿,只能被人拖着走了。


最后他在荒原上看见的,是熊熊燃烧的漫天大火。


一个月后,姑苏部队医院。


“曦臣啊,伤好点没?”


距离上一次的战役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蓝曦臣也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伤口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连最危险的一道口子也要好了。


他的病友是一个双腿截肢的人,据说叫吴狸,腿是因为引开敌人时子弹射在骨头里了才导致双腿截肢。


记得他刚醒的时候那人给他说:“我虽然双腿没了,但总比那些牺牲的战友好,我好歹还活着不是?”


“江队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他是条汉子!”


半年后,烈士公墓。


“阿澄,你可还安好?我来看你了。”蓝曦臣站在一处墓碑前,庄重的脱帽敬礼,照片上少年人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爷爷,你的那个朋友是个英雄!”


蓝曦臣坐在摇椅上看着回家还不忘给自己说一句的孩子,笑了笑,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着天空,蔚蓝的天上万里无云。


战友啊,若你能看见的话,勿怪,一切安好。


 


创军人荣耀,筑世界和平。


 


愿第七届世界军人运动会圆满成功!


 


(完)


下一位 @请让我坐在诺芫太太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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